爱吃微辣

平平无奇

【文霖】下课后等你(十三)



     “你真的要为了他,连你妈都不要了吗?”


     刘耀文万万没想到,刘含燕也会跟着自己跑出来。刘含燕拿着手里的酒瓶子,摇摇晃晃走到刘耀文的面前逼问。



     熟悉的画面让刘耀文心口一下绞在一起。

     当初,刘含燕也是这样问着刘奇诚的。你真的为了那个小三,连你儿子都可以不要了吗?


     刘奇诚头也不回的离开。刘含燕撕心裂肺用最卑微的姿态,抱着刘奇诚的大腿,恳求看在孩子的面上,不要走。


     刘奇诚却是不耐烦,扒拉开刘含燕的手,冷漠地走了。再也没有回过家。之后再出现,带来的就是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


     ——你真的为了他,连你妈都不要了吗?


     亲情不应该是把自己困死的枷锁,这样的压力只会给自己带来无比窒息。


     唯一的办法,就是找到一个通风口,逃离这个没有阳光没有水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而贺峻霖,就是刘耀文唯一的救赎。



     刘耀文红了眼,郑重道:“我很清楚,我就是爱他。”


     刘含燕怒吼着,脖子上青筋暴起:“所以你现在就为了这么一个人,可以做到和他私奔,连你妈都可以抛弃!”刘含燕红着眼,仰天长笑:“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儿子!

     我和他十几年的夫妻感情,最后还比不过狐媚子的双腿一张。

     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,我以为马上可以熬出头了,结果到现在,我也比不过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吗?”


     刘含燕说贺峻霖,不男不女。


     刘耀文青筋暴起:“他没有不男不女!我爱他,和性别本身就没有关系!”


     刘含燕却笑起来:“我说的有错吗?你爸至少还是个正常男人,你呢?你算什么?那个贺峻霖又算个什么?”


     “你永远不会懂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。”说着,刘耀文转身径直朝前走去。


     贺峻霖还在青衣水岸等他。


     “嘭!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啤酒瓶打碎的声音。


     刘含燕倒在冰冷的地面。额头上的血止不住涌出来。


     “你在干嘛?!”刘耀文怒吼。


     刘含燕躺在刘耀文的怀里,笑着却比哭还难看:“所以,你妈我和他,对于你来说,到底哪个更重要呢?”


 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 刘含燕情绪似乎一下崩溃到了极致,拿着手上的玻璃碎片就割破手腕。猩红的血,止不住的血,就这样涌出来。(前面有说过,刘含燕有暴躁抑郁症。)


     “妈!”刘耀文崩溃。


     手腕上的口子一刀又一刀。


     刘耀文死死握住手腕,血也止不住地涌出来。


     刘耀文慌了所有。



     刘含燕的泪水便一下如同洪水汹涌:“耀文。我不能没有你。如果连你也这样走了的话,我就是真的,什么也没有了……”




     夜晚湖边的风,总是吹得格外舒服。

     贺峻霖沿着湖边一排的路灯,总觉得这一刻的感受新鲜又奇妙。


     距离高考还剩最后一个星期了。

     而就是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里,自己此刻还在等着喜欢的人的到来。


     这个算什么呢?

     高考前,最后的一次互相依靠,给予对方力量?


     电话里,刘耀文说的那样急切。

     急切到,就像是恨不得把贺峻霖揉进身体里。


     思念髓骨,刻骨遂心。

     刘耀文,我也很想你。



     ——那一晚,湖边的风吹得很冷。

     ——可是贺峻霖到最后也没有等到刘耀文的到来。


     起身准备离开,等到的却是自己外婆被推进手术室的消息。


     电话是好心邻居打来的。说是大半夜突然感觉他们家闹了很大的动静,又是摔了碗,又是砸了椅子。

     邻居想着,怕不是里面家里人闹了不愉快。等对面安静好一会儿,邻居才打算去当个和事佬。


     邻居去的时候,门根本没关,是半掩着的。推门进去,看见的,就是屋里如同进了贼,柜子该翻的翻,所有物品都被翻得满地都是。


     再往里走,陈爱芳就这样蜷缩,倒在血泊里。腹部的一把水果刀,深深扎进腹部,血流不止。


     陈爱芳嘴里还微弱呢喃着:“钱……小贺……上大学……的钱……”



     贺峻霖脑袋瞬间一下空白。




     凌晨的夜,街上早已没有了什么行人。

     贺峻霖发了疯一般奔跑在大路上。

     打上一辆车,去往医院。


     在车上呆的这二十来分钟里,仿佛是贺峻霖人生中最漫长,又最迷茫的二十来分钟。



     刘耀文没有来,电话打不通。

     外婆进了医院。

     亲妈的电话催命般,快把贺峻霖的手机打爆。



     变了。

     好像所有的一切,都在此刻变得支离破碎。



     这是真实的吗?

     自己是在做梦吗?


     贺峻霖狂奔跑到手术室的门外,亮眼的红灯却在警醒自己,这不是梦。

     这就是残酷的现实。




     “贺峻霖,如果有一天,我叫你和我一起私奔,你愿意吗?”刘耀文问。


     “贺儿,我想见你。嗯,就是现在。老地方,青衣水岸——我等你。”刘耀文说。


     “我们发现的时候,你外婆已经倒在地上了……”邻居说。


     “这明显是一件恶劣入室抢劫案,现在我有一些问题,需要你如实回答。”警察说。


     “怎么回事?家里怎么突然就有贼闯进来的?外婆出事的时候,你在哪儿?!”亲妈陈洁电话里逼问。



     我……我……


     泪水夺眶而出。那种莫名的窒息感把贺峻霖逼至角落,而从贺峻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涌上来的一股血腥味,那心口子上的阵阵绞痛,更让他痛入骨髓。



     变了,一切都变了。


     贺峻霖瘫坐在地上,望着手术室外其他人刻满了“平安”两字,天知道自己现在在和它做多大的虔诚祈祷。



     刘耀文,你现在在哪儿呢?

     你又在干嘛?

     我该怎么办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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